Author: 望、柳丁魚、Amber

稱呼什麼的請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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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筆] 夏日祭 [瓶邪]

※這是一篇拖欠了快一年的還債文
※黃小佐快來


  吳邪早就計畫好了,等到張起靈從那要死的青銅門出來之後,他就要帶著他環遊世界。從前,他們為了追尋真相,幾乎跑遍了祖國大半江山,比起旅行,那更像是一種伴隨著死亡的漂泊,目標有如浮雲飄渺,途中卻又充滿危機,一步行差踏錯,便可能致命。

 

  而現在就不一樣了,兩人再也不圖什麼,只要累了,隨時能夠回到他們的家。吳邪努力著要給予張起靈平凡人的生活,他想讓張起靈看看這個世界,如煙花一般多采多姿的人間,要是張起靈不喜歡,再回去做倒斗的老本行也可以。

 

  只要捨棄了張家歷代所背負的沉重枷鎖,不管到什麼地方他都能陪著張起靈一同去看、去感覺、去體驗。

 

  吳邪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與張起靈一同下了飛機,踏上位於東北方的鄰近島國。


  廟會的熱鬧是早就知道的,在人群中穿梭,忽地想起了遊人如織的西湖湖畔,吳邪會心一笑,往張起靈的方向又靠過去了一些,從飯店租的浴衣布料很薄很透風,手臂緊貼時滲出的一層細汗很快就風乾,竟一點也不覺得熱。

 

  兩人走著逛著,各式攤販上的燈光色彩紛呈,吳邪看上了其中的一個攤販,直直拉著張起靈走了過去。一顆一顆的糖蘋果,被竹籤子串了起來,紅豔豔的,像極了逢年過節時每戶人家門口總要掛上的那種大燈籠。

 

  吳邪用飛機上惡補的蹩腳日文買了一個,回頭就遞給張起靈,後者順手接過,先是看了一眼蘋果,又看了一眼吳邪,然後在對方殷勤的目光下咬了下去,喀拉一聲,外頭包覆的糖殼破裂發出好聽的脆響。摻有色素的糖漿在張起靈嘴唇上化開,留下一抹胭脂般的豔紅,吳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直接抓過張起靈握著竹籤的手,就著剛剛他落嘴的地方啃了一口,不一樣的是吳邪吃得頗有技巧,鮮紅的糖衣完全沒有沾上他的嘴,雙唇乾乾淨淨。

 

  他一臉得瑟的說起從前他還跟秀秀小花玩在一起的故事,解家大院外頭沒幾步路就有一個賣糖葫蘆的攤販,三人中最小的秀秀特別喜歡吃。那個年紀的女孩子,脾氣一拗上了他跟小花兩個人加起來都擺不平,於是一群小孩子常常趁大人沒看見的時候溜出去買,只為了哄小丫頭開心。每次葫蘆串兒剩下最後一顆的時候,秀秀總喜歡把紅色的糖當成口紅抹在嘴巴上,假裝自己是個成熟的大姑娘,走起路來卻又沒那身段,一歪一扭,常把身邊的一群哥哥姊姊弄得哭笑不得。

 

  張起靈聽他說著,一邊把自己嘴唇上的糖舔了乾淨,那顆糖蘋果,最後還是兩人左一口右一口分了個精光。轉瞬間吳邪又發現了一個撈金魚的攤子,興高采烈地把張起靈壓上水池前的小板凳。事實證明,倒斗一哥的技術到哪裡都非常吃得開,100塊日幣一支的小紙網,居然一點沒破的就撈起了幾十隻金魚,塑膠盆子一盆裝滿了再換一盆,吳邪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總覺得那撈金魚的老闆好像偷偷的轉頭,抹掉額頭上的冷汗。

 

  事實上,這麼多的金魚帶回飯店也沒辦法養,更不可能帶上飛機,於是他們挑了幾隻特別漂亮的分給圍觀的小孩子,剩下的則全都退回給攤販。

 

  吳邪有些幸災樂禍地想,下次再來的時候,會不會被列入拒絕往來戶呢?沒隔多遠還有一攤釣水球的,但經過他再三的考慮之後,決定還是不過去了。

 

  就在兩人有一攤沒一攤的買著食物,還沒填飽肚子的時候,煙火秀就已經開始了,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路上的行人、街旁的攤商,全都停下來欣賞這場於夜空中綻放的盛宴,絢麗的輝光在花火炸開的同時映照在兩人淺色的浴衣上、臉上、眼眸中。

 

  張起靈悄悄偏過頭望著吳邪,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深沉如墨的瞳孔裡流洩出些許溫柔。他知道眼前的吳邪已經有了改變,因為自己的緣故,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得不在自己原本純真的眼神裡刻進足以服眾的殘酷和艱難的歲月中伴隨的滄桑。吳邪的鋒利哪怕是要把自己刺穿了,也會避開張起靈,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能感覺得出來。

 

  就是他扼殺了從前的天真,而眼前的男人還是在他面前極力撐起昔日的無邪,守護住他們相遇時的那份記憶。

 

  吳邪感受到身旁張起靈的視線,轉過頭來與他對視,像是沒發現對方心裡的千迴百轉,他咧開笑容,竟比那天上的花火還要燦爛。吳邪笑著問張起靈接下來還想去哪個國家,而後者一如往常的,淡淡地回了句“隨你”,細細的話音被煙火的轟鳴覆蓋,然而唇形卻在火光映照下更加清晰。

 

  在任何的戀人之間都顯得不解風情的這兩個字裡,其實包含了這樣的意思:

 

  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裡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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