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望、柳丁魚、Amber

稱呼什麼的請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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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 佐證 [朗臻]

  頭疼、反胃、暈眩、嗜睡,感冒有些時候跟宿醉還真特麼地像。

  就和夏明朗曾經將陸臻的一時情動誤認為是低血糖造成的症狀一樣,在早操做完,一個踉蹌跌在訓練場的泥巴地裡時,陸臻也一度以為是前一個晚上喝多了。每次出完任務回來,留守基地裡的隊員總禁不住要把他們外出打拼的兄弟們灌得不省人事。除了陳默和夏明朗沒人敢動以外,整個食堂裡充滿情緒高漲的吆喝,以及酒杯清脆的碰撞聲。麒麟們的感情是實打實的,就好像醇烈的酒精一般,徹底融入骨血裏頭。

  徐知著跑在陸臻前頭十米,聽見後面傳來一聲東西撞到土地裡的悶響,回頭查看時就見到髒兮兮的小陸中校俯臥在地上,眼睛半閉著,黑色的瞳仁裡像迷了一層水霧一樣,意識還有,就是怎麼也起不來了。他驚呼了一聲臻兒,便趕緊把人給扶了起來,弟兄們的關心紛沓而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陸臻一下子被所有人包圍。早操對他們來說算是低強度的運動,如果連這點活都頂不住,就真的是有問題了。

  在徐小花的攙扶下陸臻被送到基地醫院,醫生診斷是感冒後,先給陸臻打了一針退燒,然後把他扔到病床上吊點滴。

  徐知著本來想陪他到一袋藥水吊完,卻讓陸臻擺了擺手趕回去,笑說是老大不小了,輸個液還要人陪著,那得成什麼樣子。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冒了,但病毒和酒精的雙重摧殘下,陸臻的腦袋變得暈呼呼的,不動還好,頭一改變角度就疼得厲害。胃裡更像是有東西悶悶的攪動,不吐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徐知著走了以後,陸臻還半撐著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他用手背貼著額頭,退燒針的藥效差不多發作,已經沒有那麼燙了,但還是渾身不對勁。他用沒有插針的那隻手捂住上腹,側著身蜷在病床上,就著點滴裡的安眠成分緩緩睡了過去。

  當他在自己的床邊看見夏明朗時,已經是晚上了,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夏隊長等不及洗澡換衣服就立刻趕來,無視第三次來更換輸液袋裡的藥水的小護士朝自己飛過來的眼刀,夏明朗一心只在乎他的寶貝兒好點了沒。

  戀愛中的人智商都和理性都會無止境的降低,當夏明朗開會開完聽見他家的陸臻暈倒被扛進醫院時,即使常識告訴他感冒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他的心還是在瞬間轟的一聲就炸了,恨不得立刻就能飛到醫院。沒有人知道他們隊長永遠波瀾不驚的眼神裡面,早就揚起了一陣馬亂兵荒的塵煙。

  陸臻聽到身旁的細碎聲響,反射性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眼神像是一隻無助的幼鹿。他首先看到穿著白衣的護士把藥水重新掛到點滴架上,然後視線才對焦到護士後頭一雙亮得灼人的眼眸。“隊長……”陸臻下意識地喊了出來,聲音軟軟的,帶有濃厚的鼻音,話一出口,陸臻聽見自己的聲音首先愣了一下,但隨後想起他現在是個病人,虛弱了點嗓音柔了點,似乎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他用餘光偷偷瞥了一下正在整理東西的小護士,人家白衣天使的表情很淡定,倒是夏明朗憋笑憋得快要背過氣去,被陸臻一個眼刀劈在身上,同樣不具殺傷力。

  小護士值完勤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倆,夏明朗頗有先見之明地走到門口落了鎖,才安心地坐到陸臻床側。“還是不舒服?”他問,用結滿粗繭的手輕輕撫平陸臻無意間皺起的眉。在第一針退燒打下去之後陸臻的體溫就一直很正常,但是不適的感覺卻沒有放過他,陸臻微微點頭,捂著胃部的手又壓得更緊了些,他側躺著半屈起膝蓋,看起來像個孩子。夏明朗撥著陸臻的短髮,眼裡滿是柔情,陸臻的症狀早先他就問過護士,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小榛子正受著甚麼樣的苦。他應該要心疼的,應該!必須!但夏隊長卻被自己腦子裡閃過的一個畫面雷得外酥內軟,以致於不小心笑出聲來。

  “你他媽又抽什麼風?”陸臻一邊忍受反胃的感覺一邊用眼神傳遞出這樣的訊息,而英明如夏明朗當然成功地解讀了。他笑著,湊到陸臻的耳邊說:“那啥,我就是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害喜。”陸臻聽完幾乎是立刻雙耳飆血,笑罵了一聲我操!夏明朗的流氓德行他算是徹底見識過了,如此雷得慘無人道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聽,但同時又覺得心口一道暖流緩緩地注入。他不是第一次想過要替夏明朗生孩子,有過要是自己是女人就好了的想法,他多希望能在世界上留下一點什麼,證明他們相愛過,這種想法在每一個生死交關的當頭都變得更加強烈。

  如果能在自己的身體裡,孕育一個他和夏明朗一起創造出來的生命,如果。

  陸臻的表情裡瞬間掠過一絲黯淡,但念頭一轉,他又不覺得遺憾了,反正當夏明朗死去的時候,他肯定會跟他一起離開,而陸臻相信對方也是如此。他們會在黃泉路上手牽著手,並肩前行,然後在下一個輪迴再次相愛。或許到那個時候他們不用再試著接受殘缺的生命,或許他們能以另一種更圓滿的方式來參與對方的人生。

  而他們的愛,就是最堅不可摧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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